“何至于此啊!这位小兄弟,请先把刀放下。”
那人试图
靠近,郁宁防备地后退两步。
虽看出对方对自己并无恶意,郁宁也没放松,冷声问道:“你是谁?”
“老朽是隔壁村村长,姓文。”文村长与旧塘村的这位武村长显然是老相识,见郁宁不肯松手,连忙对身旁的武村长道:“老武,将人放了吧。”
武村长皱眉拒绝:“老文,虽然咱们私交不错,可这到底是我们村的事,你做什么要掺合?”
“说来话长。”这位文村长看了眼郁宁,道:“你可还记得五日前我们村里来的那位道长?”
武村长有些印象:“你是说将孙家死去的孩子救回来的那位?”
“正是啊。”文村长一拍大腿道:“那位道长说了,这两位是他的同伴,此番来是来找他的。嘱托老朽专程来这一趟,让他们先在这住着。”
“他们怎么认识?”武村长为难地看了眼身后的中年男人。
这下倒是麻烦了。
“不知道。”文村长叹服道:“道长可是有真本事的人,我这几天跟在他身边,从未见他来过你们这里,可他分明又知道这两人的长相穿着。大概是算出来的吧。我虽只见了一人,想来那人模样应该也与道长所料不错。”
“道长还说过两日就要来你们村救人呢。”文村长道:“现在就把人放了吧。不管他们与道长是否认识,既是道长要保的人,咱们也别多作为难。”
文村长看了眼郁宁,眸中精芒一闪。
单看这人与道长同样出色的容貌,就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
“村长,要不……把人放了吧。”达子率先犹豫道。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显然都是对那位道长早有耳闻。
他们虽然愚昧,却也知道性命攸关。万一那道长生气,不给他们看病怎么办?
与身后中年男人对视一眼,村长终于犹豫着点了点头:“既如此……好吧。”
“你们不可在村里随意走动,更不要随意冲撞山神。”村长终是点头答应。
得了他这句保证,郁宁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刀。
事情既已解决,再呆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众人即将散去,郁宁突然叫住了正要走的文村长。
“想必文村长也看出我们与那道长并不认识。”郁宁开门见山地问:“不知那
位道长姓甚名谁,是何方人氏?”
“这个老朽也不知道。”文村长苦笑一声,“道长行踪飘忽不定,近日在我新塘村停留已是大幸,老朽怎敢再问许多?”
“那他……”
郁宁还要再问,却见文村长摆摆手道:“公子若想知道,不如亲自去找道长吧。老朽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郁宁只好将满肚子的疑问咽回去。
.
秦睢两人傍晚才回,秦睢买了许多东西,两人是坐别人的驴车回来的。
只是两人刚下驴车,秦睢就被翘首以盼许久的郁宁叫走了。
郁宁将今日发生的一桩桩事都说给秦睢听,包括一些极微小的细节。
譬如武村长身后的那个中年男人。
想起文村长口中的那位道长,郁宁不禁叹了口气。
“陛下,您说,那人会不会是来追杀我们的呢?”
不等秦睢回答,他又自己否定了:“不可能,若是要杀我们,没必要费这么多功夫。”
“那他为什么要救我们呢……”
郁宁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见身旁的秦睢一言不发,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陛下、不,迟霄,你觉得呢?”
“说完了?”秦睢反问他。
“说完了。”
郁宁点头,话音刚落,脑袋就被秦睢打了一下。
“啊!”郁宁没防备,疼得叫了一声。
没夸他英勇也就算了,怎么还拍他头?
抬头看了眼秦睢,郁宁默默低头,心中委屈。
“怎么?觉得委屈?”秦睢垂眼看着郁宁,反问他:“我临走前怎么跟你说的?是要你在那跟人拼命吗?”
郁宁一愣,头深深埋下,声音细若蚊呐:“情势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