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挤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贺烺见过陛下。”贺烺起身行礼,上下扫了秦睢一眼,眸光一亮:“陛下近来状态愈发好了,看来娶妻之后确实不一样。”
“擅离职守,废话过多,先去刑堂领二十刺魂鞭再来找朕述职。”秦睢冷扫他一眼,随即在郁宁身旁坐下,顺便将郁宁要的那本杂记给他。
郁宁猜估计是秦睢知道有别人在这,便没让小林子进来。
“多谢陛下赏。”贺烺依旧笑嘻嘻的,行了一礼之后就转身出去受罚。
郁宁:“……”
“陛下,这是剩下那本。”
人一走,郁宁才将账本交给他。
等了一上午,郁宁此刻早已饥肠辘辘,他没出声,胡乱翻看手中的杂记,乖乖等着一旁低头看账本的秦睢。
只是郁宁早上就没吃多少,耐着性子坐了大半天,还是经不住出声:“陛下,您待会儿是否还要忙?不如臣妾先回去吧。”
好饿,他不想等了。
秦睢视线从账本上转移,抬头看他:“不用。”
他话音刚落,恰好领完鞭子的贺烺此刻也一瘸一拐地走回来。
挨了顿鞭子,贺烺面色苍白,身上的蓝衣已然破碎,许多处都透着血痕,看着伤势极重。
只是他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模样,甚至还有空出声挽留郁宁:“娘娘可千万别走,臣从塞外带了许多好吃好玩的,正等着午膳时献给您呢。”
“而且臣自北部学了一种新的吃法,新鲜又有趣,保准您没吃过,更没见过。娘娘您可不知道,那滋味,简直回味……”
“……”秦睢:“你再多嘴一句今晚就呆在刑堂别回来了。”
贺烺默默闭上了嘴。
与此同时,室内却响起另一道声音。
“咕——”
“……”秦睢和贺烺的视线同时望过来。
郁宁:“……”
这肚子也太不争气了吧!
郁宁赧然:“咳……臣妾确实有些饿了。”
偏头扫了郁宁一眼,秦睢吩咐:“去准备午膳吧。”
贺烺:“是。”
屋里终于恢复以往
的安静,郁宁换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羞意压下。
他小心翼翼地看秦睢:“陛下……”
秦睢:“怎么?”
许是账本整理的不错,又或许是有了对比,郁宁竟觉得秦睢对自己的态度还算不错。
郁宁:“不知这位贺……先生是……”
秦睢:“朕的暗卫头领。”
郁宁:“……”
这是可以听的吗?
生怕自己下一刻就被灭口的郁宁眼观鼻鼻观心,紧闭着嘴再不说话。
低头看账本的秦睢见郁宁没再出声,不禁抬头看他一眼,待看清郁宁此刻神情,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收起账本,语气戏谑:“怎么?怕朕灭口?”
“……”郁宁:不说很怕吧,还是有点点怕的。
秦睢:“皇后放心,你既嫁给朕,朕自然不会瞒着你。”
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郁宁脸上浮起一抹感激的笑:“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