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睡觉

被指使着铺床才出了一身汗的郁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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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郁宁由宫人领着去偏殿的温泉房洗澡,秦睢当即收起了表情。

他顾自翻着书架上的书,沉声问道:“身份可查清了?”

殿内空荡荡,不过一息,殿内却有一粗哑男声响起:“身份并无差错。”

“那倒是有意思了。”秦睢挑了挑眉“一路上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那粗哑男声艰难答道。

“有事便说,贺烺就是这么教你们的?”秦睢冷声道。

“是!”

粗哑男声精神一振,忙道:“郁……皇后进宫的路上将手里的喜果吃了,还把果核塞到了坐垫之下。”

秦睢:“……”

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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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洗完澡过来,发梢还带了水汽,他换了一身雪白寝衣,模样唇红齿白,只是神情有些呆。

秦睢转头看了他一眼。

郁宁觉得秦睢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

他看着秦睢那张脸,下意识便问:“怎么了?”

说完就又后悔了。

他怎么又忍不住说出来了?

这不是拿着小命在开玩笑吗?

“皇后有趣,朕着实喜爱。”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腻人的情话,眼神却又落回手中的书上。

郁宁笑不出来,目光落在秦睢盖着的被子上,眼神一凝,表情也不由自主地扭曲起来

被子呢?

他明明记得放了两床被子,现在怎么就剩一个了?

“陛下……”郁宁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秦睢,语气委婉:“不知今晚如何就寝……”

秦睢目光朝他看过来,随即拍了拍身旁的床铺,“皇后快过来,朕还等着洞房花烛夜呢。”

郁宁:“……”

活了一十七年尚未跟人同床共寝过,哪怕再强装镇定,郁宁俊俏的脸也不禁微微发红。

抱着秦睢应该不会真对自己一个大男人出手的侥幸想法,郁宁磨蹭着脱鞋上床,小心避开秦睢躺着的位置,窝在靠墙的床边,随即攥紧了一角被子,闭眼之后的表情堪比壮士赴死。

“良辰美夜,大好秋光,皇后这就要睡了么?”

然而秦睢却不打算放过他,他俯身凑近郁宁那张脸,凤眸狭长幽暗,“郁卿还未同朕圆房呢。”

“陛、陛下舟车劳顿,心力交瘁,臣、臣妾想让陛下多歇、歇歇……”郁宁忍不住往上拉了拉被子,结结巴巴地回答,声音听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清逸的男香萦绕鼻尖,有些粗重的温热呼吸甚至打在脸侧,郁宁不用睁眼就能感觉到秦睢离他有多近。

结婚之前嬷嬷教的那些不可避免出现在脑海中,郁宁整个人红的像只煮熟的虾。

“皇后这话是在说朕不行?”秦睢口吐惊人之语。

“没有……不是……”郁宁崩溃地睁开眼,近距离对上秦睢那张俊美秾丽的脸,忽地又软了声音,嘴巴不自觉又道:“陛、陛下,求您别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