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安室透的手机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安室透直起身,抱歉的看了眼零時の虹,然后快步走出书房掏出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那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他神色一凛,但还是走进露天阳台,拉上了玻璃门,接了起来。
“波本。”电话那头的人嗓音就如大提琴的颤鸣,低沉而丝滑。
照理来说听到好听的声音,人就会不自主的愉悦起来,但安室透却皱紧了眉头。“琴酒,你不是说以后用短信联系吗?怎么就因为是琴酒,所以就可以随着性子吗?”
虽然安室透才加入黑衣组织两年,但到底是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得到了“波本”这个代号的精英成员,所以与一般得到称号的成员相比,他更有和对方叫嚣的资本。
更不用说,琴酒本来就是组织那位的座下恶犬,平时很喜欢狂吠几声。就连贝尔摩德这样的高层也有被他质询的时候。
“波本,我有必要怀疑你的失职。”琴酒冷笑道。
你看这条狗又开始叫唤了。安室透的呼吸声未从变过,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无缘无故的怀疑可是更会让人生疑哦,琴酒。”
“哈?波本,如果你的脑子真的进水了,我不介意送你一枪,毕竟组织可不养废人。”显然,这种说法让琴酒都觉得好笑。
但是他话锋忽然一转,语气变得低沉了许多。“茶色(tawny)老死了。”
安室透神色一凝,呼吸声有了微弱的变化,但下一刻他又笑着说道:“我以为像这样的事不需要通知你。”
“你以为?”琴酒冷哼一声,“波本,我真的有必要怀疑你的脑子进入水了。像这样重要的事,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组织,看来你是打算把茶色的五千亿拱手送人?”
“琴酒,茶色是异能者。”安室透眯起眼睛,笑着说道。
“虽然他确实是组织的人,但组织内能拿出手的难道不就只有这个老家伙吗?现在他死了,难道是要他从地狱里爬出来保护他的财产吗?这也太可笑了,不是吗?”
“哼,茶色也真是可怜。如果让他知道他最为欣赏后辈居然称他为老家伙,或许才会气得从地狱
里爬出来吧。”琴酒又放了两三句狠话,最终还是挂断了电话。
一被挂断电话,安室透上扬的嘴角就往下压了几分。他一脸深思的看向虚空的远处,指尖不自觉的敲打着栏杆。
没过多久,他又拨打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第一声“嘟”还未响完,电话就立刻被接了起来。
“前几年从欧洲来的富豪乔瑟夫死了。”安室透直截了当的说道。
现在他又不像安室透了,反倒像是某位稳坐高位善于发号施令的家伙。
这也不奇怪,毕竟安室透除了用半年的功夫上升到了可以和琴酒这类的人物对话的高度,还用两年的功夫以公安警察降谷零的身份拥有了自己的手下,风见裕也。
“什么?!”风见惊呼道,刚踏出警视厅大门的脚又收了回去。
他的反应倒是安室透感到意外。像这样的消息警察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得知吗?他皱了下眉头,又补充道:“根据目前的判断应该是正常的死亡,不过还是需要你的详细调查。”
这时安室透的眼前掠过一只白鸽,他下意识追随着那只鸽子的身影抬起头看向远方。蔚蓝的天空之上白云飘浮,那是能包容一切的地方。所以天空是没有错的,错的往往是它所笼罩之下的人们。
安室透收回视线,又说道:“另外你让横滨那边的人注意情况,我怀疑有一场恶战即将在横滨打响。”他停顿了下,“还有,如果遇上一个名叫与谢野晶子的女人就赶快逃吧。”
“与谢野晶子?”风见说道:“难道她是黑衣组织里非常厉害的人吗?降谷先生,麻烦您能讲的再详细一些吗?”。
“不,她不是黑衣组织的人,也不用对她进行调查。”安室透揉了揉眉心苦笑道。“她是一个......难以描述的女人。算了,你就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