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听得出这话里藏着的陷阱,只是敌不动她不动,枪声没响起前,她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于是她笑着点点头,然后走进大臣安排好的旅店休息。
她睡了一整个下午,她知道,在风雨来临前,必须要保持足够充沛的体力还能够灵活应变的脑力,不然事到临头,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受她的嘱咐,除了留下来放风的人,其他人都好好的休息,缓解一下旅途的劳累。
他们在来前已经做好了准备,所有的人都知道,最艰苦的战斗,会在今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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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从王宫里行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宽大的马车占据了四分之三的道路,行人纷纷避让,然后对着空置的马车行礼——这是他们王室的礼节,许多年间,一直是这样。
马车是王室的马车,哪怕里面没有人,他们也要尊敬,要行礼,王室就是王室,哪怕只是他们乘坐的马车,都得是平民敬重仰望、不能尊敬的存在。假若王室的马匹踩死了行人,行人的家人还要以触犯了“冒犯王族”的罪过,给王室赔款道歉。
很可笑。
可王城的人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的,没有任何不适和反感,但跟随陆溪而来的战士们却纷纷皱起眉头。
在公主的领土上,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她会给臣民最温和的关怀,把他们当成一个独立的有尊严的人看待,而不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工具。平民与贵族一样,都是有人权的。
马车是来接陆溪的。
驾车的车夫从马车上跳下来,给陆溪行礼,“尊敬的公主殿下,我遵从女王的旨意,来接你回宫。”
马车足够宽大,但只能陆溪一个人上去。车夫接到的指令是,只能带陆溪一个人回去。她人已经站在王城的领土上,哪怕她不愿意,也能架着她上马车。希望她能识相一点,让他早早了事,办完差事。
陆溪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上了马车。随后,她掀开车帘,往外看了查理一眼。两人彼此对视的目光中,已经饱含了一切。
“查理,我独自赴宴去了。”陆溪轻声说道,“你们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我教导过的一切,明白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