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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何明珠以及何田田都是在同一所学校里上学,一辆车也坐得下两个人,可每天放学,陆溪接走的人还是只有何明珠一个人。至于何田田?按陆溪的话说,她已经有司机接送了,要是把她也接走,那不是让司机丢饭碗,得罪人吗?

何田田没信她的说辞,反而察觉到一点被针对的意味,但想了想,觉得陆溪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最终只能把理由归咎与,何明珠刚刚回来,陆溪抱着想要补偿的心态,对她好。

意识到这一点,何田田酸得要死。

以往陆溪风雨无阻的接送她时,她没什么感觉,但如今陆溪接送的对象变成另一个人的时候,这种小事都能引起她强烈的不满。

她甚至后悔,当初陆溪还把她当成珍宝而不是鱼目时,为什么不多讨好她的欢心,导致如今受冷落不受待见的局面。

陆溪才后视镜看到何田田不甘怨愤的神情,唇角勾了勾,随后缓缓关上了车窗,再不理会。

她偏头看向一脸兴奋的何明珠,柔声问道:“最近感觉怎么样?习惯了吗?”

不管多大的人,到了陌生的环境,都会失去本该有的勇气。

何明珠的脾气很对陆溪的胃口,是那种比较勇敢的小孩子,也很懂事自强,不会让大人操心。但陆溪也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更能理解其中的艰难。人心的揣测和恶意,能轻易的毁掉一个心理素质不强的人。

在何明珠办理入学手续后,陆溪就把孩子的身心健康放在了首位,做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绝不给孩子一丝黑化长歪的机会。

如今看来,她这个策略不错,目前为止,何明珠都很开朗,很快活。

何明珠道:“很好!老师们很好!同学们也都很好!”

“说真话不许骗人。”

顿了一会儿,何明珠才说:“一开始有些同学不喜欢我,但都被我打服了。”

陆溪挑眉:“你打人了?”

“没有没有。”何明珠连忙否认,面上出现惶恐的神色,害怕妈妈不喜欢她了,“我只是……只是把妈妈教我的说了一遍,吓唬他们。我说,谁要敢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谁要是敢动我的书桌,我就扔谁的书桌。谁要是打我,我就打谁。要是打不过,我还可以叫妈妈。”

何明珠越说越小声,陆溪听了却笑起来,她没有生气,反而道:“不错,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样吓唬,他们就不会针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