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沐司的衣服上总是泛着淡淡的清香,像是薰衣草的味道。
离他越近,鼻间的气味越浓,星阑呼吸逐渐紊乱,寻着那味道偷偷亲了过去。
蜻蜓点的吻过后,星阑蓦然睁开眼睛。
他真的偷亲了沐沐。
此刻,心里是羞燥和不安的。
都怪小美人鱼的剧本,扰了他的清心。
少年的爱情犹如漫天的红霞,来的猝不及防,却又占满了全部心神。
耳尖染上一片淡淡的粉色,星阑拿来毛毯盖在裴沐司身上,悄悄退了出去。许是心虚不敢面对裴沐司,他变成小龙崽捂着脸颊,晃晃悠悠跑下楼梯,将小圆脸埋在抱枕处,翘着慌乱不知所措的尾巴。
他是一只小色龙,居然偷偷吃了沐沐豆腐。
圆圆的脸颊带着滚烫的温度,星阑打开电视机,漫无目的观看,乱了的心绪却早已飘向别处。
整整一夜未眠…
周日裴沐司跟余疏约好要一起去体育馆玩。出租车上,星阑哈欠连天,手捧着鸡蛋灌饼眼神无光。
裴沐司奇怪地问:“昨晚你睡得很早,怎么这么没精神?”
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星阑掩饰地用手揉着眼睛,别过脸去小声道:“昨晚看电视,看得太晚。”
裴沐司没在意,淡淡地应了一声。
星阑偷偷瞥过去,发现昨晚被自己亲过的地方并没有半分不同,沐沐肯定没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到达体育馆,一眼便望见正在打羽毛球的余疏和岳棋。余疏抹了一把汗,用球拍挥了挥:“王子,沐司,我们在这。”
星阑挺喜欢和余疏玩的,迈着雀跃的步子跑过去后,咧着唇角问:“可以给我玩玩吗?”
“当然。”余疏将球拍交给星阑后,上前用肩膀抵着裴沐司,懒洋洋问:“还真是走到哪里都带着你的童养媳。”
裴沐司用肩膀回撞余疏,毫不客气道:“有病吃药。”
这里的体育馆是宁城新修建的,余疏父亲入了股。余疏拿着两张vip卡放进裴沐司口袋里,“有空常来运动,别天天闷在家里做功课。”
裴沐司:“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星阑和岳棋打球打得火热,裴沐司他们来到斯诺克厅,悠哉悠哉打起台球。
裴沐司修整球杆时,微微靠在球台处,稀碎的黑发落在额间,平添一丝清冷禁欲。他的身段极好,平时虽然一直忙功课,但周末时常游泳,身材是标准的衣架子。
望着远处一道道炙热的眼神,余疏嘴角勾起一抹痞笑,话里有话道:“沐司,跟哥们交个底,你和王子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
裴沐司勾起球杆,瞄准后一杆进洞。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是。”
余疏意味深长:“那我就明白了,今晚我哥们酒吧新开业,一起去喝一杯?”
裴沐司调整球杆方向,微微俯下身:“我考虑一下。”
“这有什么需要考虑的?磨磨唧唧的。”余疏叼着一根烟,蹙着眉点燃:“又不是不正经的地方,喝一杯而已。”
又一球进洞,裴沐司直起腰身用巧粉摩擦球杆顶部,思索片刻回应:“行。”反正是朋友的酒吧,喝杯酒应该问题不大。
这时,裴沐司的小腿毫无预兆的猛地抽搐,见他皱着眉,余疏忙问:“怎么了?”
他答:“没事,突然有点疼。”
这边,短短几局,星阑和岳棋挥汗如雨。
岳棋喘着粗气,将球杆扔到地上,“王子,想不到你精力居然这么旺盛?一般人和你对局,不被打死也被累死。”
星阑笑盈盈坐下,手臂抱着双膝道:“可能我运动细胞比较发达。”
“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和沐司在一个班?”
“昂,我是班长,哥哥是副班长。”
岳棋笑了出来:“呦呵,没想到你们是夫夫联手,想必一定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星阑被岳棋的幽默逗乐了,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不知不觉间,他又想起了昨晚那件事,耳廓隐隐发热。
岳棋只当他是因为“夫夫”两个字害羞,自顾乐着。没过多久,裴沐司和余疏朝着他们走来。
“王子、岳棋,我们走,今晚去happy一下。”
星阑拍拍裤子上的土:“我们要去哪里玩?”
余疏朝他抛了个媚眼:“酒吧。”
几人离开时,想从体育馆f口出,这里离停车场近一些,岳棋是开着车来的。
一条幽长的走廊直通出口,贯穿游泳馆和击剑馆。
经过游泳馆时,白色瓷砖制成的底面有些湿滑。
余疏吆喝着:“你们小心,别摔下去。”
星阑点点头,转头说:“哥哥,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