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给学校挣了一点点荣光。
中巴车来了之后,纪时付了8块钱,车上的乘客却也在谈高考的事,这辆车是从隔壁镇发过来的,有人说隔壁镇今年高考谁谁家小孩考得不错,初中门口挂的横幅也被车上人看到了。
“咦,今年你们镇不错嘛,出了个状元。”有乘客和驾驶员认识,和驾驶员聊了起来,“这孩子能上清大京大了。”
“能的,说是今年z中考了3个还是4个,文科一个,剩下都是理科。”
“我认得他老子,就是五队那个纪官生的儿子,纪官生以前当过大队辅导员的。”
纪时:“……”
不仅连他爸被提了,他爷爷的名字都被人说出来了。
“纪官生自己没当成干部,孙子倒是蛮有本事的。”
他爷爷以前在村里当过干部,在他们那一片多少还有点知名度,接下来,中巴车里的人就开始讲他爷爷的历史,听得纪时更尴尬了。
他爸说得对,他其实应该坐出租车的,或者让他爸骑摩托送他。
纪时还在尴尬着,电话又响了,还是老驴打过来的,老驴和纪时确认了一下准考证号,又问他:“清大和京大都给你打电话了?”
“打了。”纪时把声音压得很低,“我说等回学校了再和老师商量。”
“你自己怎么考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