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婚,孩子归我。”
“给我钱,五万。”
“好。”
最后爸爸临时反悔,狮子大开口成了十万,时新月的妈妈还是掏了钱,离婚,带走了时新月。
其实妈妈在外面的日子过得也不算好,十万块钱是她辛苦了五年多攒下来的全部了,跟着妈妈进了来到了这个城市,时新月才知道,妈妈原来已经有了一个当建筑工的男朋友,妈妈有时候在男朋友的工地做饭,有时候直接就去做苦力活儿,为了让时新月能上学,她租了一套学区房,用掉了入学位,又把房子租了出去,然后带着时新月住在了开废品站的老乡那儿。
这是一直到凌晨两点,何雨和何默默在派出所里,通过时新月对警察的讲述而所了解的事情。
还有一个人和她们一样静静地听着,是时新月的妈妈。
她的皮肤黝黑,算起来应该是跟何雨差不多的年纪,却更像是四十五、六岁的样子,紧握在一起的一双手指节粗大。
从她进来到现在,她都没有看自己的“前夫”一眼,只是不停地问什么时候能带孩子回去。
“不应该报警的,也没有用,警察也不管,说这么多家里的事儿,不是让人笑话么……”坐在询问室的一角,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抱怨。
何雨跟女儿坐在一起,手里拿着那半瓶水。
“笑话谁?笑话你这当妈的扔了女儿,现在你女儿被那……东西追,这……”
一贯伶牙俐齿的何雨被时新月妈妈的态度气到说不出话来,她想揍她!
吓得何默默拉住了自己这冲动的妈。
“您别这样,她也是受害者!”
何雨气昏了头,看着顶着自己脸的女儿:“你帮她说话是吗?她怎么样不该丢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