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娣都瘫软在地:“娘,妳、妳怎么能欠上这么多的钱?”
李母这次流得眼泪是真切不过:“这钱不是妳娘欠的,是妳不成器的兄弟欠的,这溷帐玩意儿竟然瞒着家里赌博,等到赌场的人找上门时,娘也才知道竟然欠下这么多的银子。”
这敢开赌场的人,要说没有背景在后头撑着,这可能吗?
所谓十赌九输。
赌场的打手,向来又都是凶神恶煞的人物,李母哪怕再贪婪,也不敢把发财路往这边盯着,老虔婆倒是没想到自家出了一个异想天开,以为能靠着赌博来发上大财的。
李家二老,都喜欢把持着权利不放。
因为没有分家的关系,这赌债想不还都不行,哪怕儿子的手脚被人废了,家底还是得掏空还给赌场,不然之后将是不得安宁。
况且,李母也舍不得宝贝儿子被人废了手脚,所以只能把希望放到闺女身上。
李母的眼神充满冀望道:“外孙女嫁进的人家,不是给妳和女婿一大笔的银子吗?算娘求妳了,妳就先帮娘家还上这一笔银子,娘不想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妳的兄弟,对妳向来也不算太差,妳就忍心瞧见他被人废了手脚吗?”
李母会教儿女,却从来不往正路上教。
上梁不正下梁歪,说得就是她这为老不尊的。
为了让闺女心甘情愿地帮衬娘家,打小她就教几个儿子,得学着如何哄骗自家的亲姐亲妹。否则,李招娣认定娘家是根的想法,为何总是如此地坚定不移?
李母确实是最知道如何拿捏闺女,她的亲情牌一打下,李招娣果然就心软了,都不用犹豫多久,她就可怜兮兮地朝刘富求道:“当家的,我们把钱借给我娘好不好?”
下意识的,李招娣就熟稔地摆出示弱姿态,完全不知道,自家的丈夫早就没有任何怜惜之情可言。
十多年来都是同一套路数,是人都会免疫几分。
刘富的变化,其它人并不知道,彷佛以为得拿上一百两帮李家还债,刘三婆子是气到摀着胸口:“张口就要一百两,真当银子是天掉下来白捡的?”
刘老三都把眼睛一瞥,想来一个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