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来了。”楚游宴转头瞬间就跟换了张脸似的,沉着脸点点眼前的沙发,“你坐。”
“不用”,楚弈没动,抬眸平静的看着他,“今天找我什么事儿?”
见楚弈没坐,楚游宴耷拉着眼皮不太满意,皱眉道,“你跟楚昭商量好怎么样了?谁接班?”
楚游宴年轻的时候运气好,在外贸行业淘了第一桶金,然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就像坐在风口上猪都会飞似的,这二三十年资产极速增长。
不过他现在五十多快六十了,累了,想退了。
去看看大好河山,在跟不同的小美人玩一玩,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没兴趣,楚昭也没”,楚弈话音微顿没什么情绪的继续问,“别的儿子呢?”
“你说什么胡话!”老子就你们两个儿子!”楚游宴声若洪钟,与楚弈相似的凤眼怒瞪浑圆。
第一句话就要气死老子了!
一句话把楚游宴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老子为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二十多年都没结婚,没给你们找后妈,够意思了吗?”
“让你们接班你们还不乐意,换别人得求爷爷告奶奶的给我跪下知道吗?”
神情冷然,楚弈不以为意,“那去找能跪下的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转身就要走。
咔嚓一声巨响,茶壶在楚弈脚边碎成一地残片,溅湿他的裤脚。
“你敢给老子脸色看!不就你们小时候没管你们让你们吃点苦遭点罪吗?谁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狼心狗肺,都给老子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