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柏舟看着舞台中央的她,挺胸抬头,落落大方,好像原本的应时今就应该是这样的。
他鬼使神差般拨弄了一下中控上熟悉的闭上眼都不会按错的键。
礼堂上方的灯突然关闭,应时今还来不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而害怕,一束追光就紧接着直直照在她身上。
一切皆暗,只有她在熠熠生光。
一暗一明,应时今不自觉抬手遮了下眼睛,等到适应后放下手臂,就看到褚柏舟正坐前方,一贯清冷的眼眸此时聚焦在自己身上,看得人脸颊生热,又有些跃跃欲试,想让他看到好好表现的自己,一个不那么糟糕甚至能让他夸赞的应时今。
带着这样隐秘的期待,她迅速进入状态。
预想中的结巴、忘词与无措都没发生,一切都流利到不可思议。
直到一切结束,应时今既有种不真切的恍惚,心中还有些微意犹未尽。
她甚至有些留恋舞台下褚柏舟黝黑的双眸带着鼓励和赞赏一直集聚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她突然有些贪心的想,好像被所有人注视着讲话也没有那么可怕,也许自己一样能表现的很好呢?
“要不要再来一遍?”
褚柏舟的话打断了她漫无边际的神游。
带着对刚刚那种玄妙感觉的回味,应时今头次不再被动接受,主动点点头:“要的。”
直到许久以后,应时今都认为这一晚,在自己高中母校的礼堂内,她站在那个日后看来可以称得上简陋的舞台上,对着唯一的一位观众,完成了自己主持生涯的“第一次”。
姜迎夏每个周末都会回来,今天一大早就从楼下跑了上来,激动的咚咚咚敲门。
见过来开门的应时今还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十分不满:“你在做什么?”
应时今疑惑:“做饭啊,你来的刚好,快点去餐厅,我给你盛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