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姜迎夏和褚柏舟,道别的话到底没在这时说出口,只低低的“嗯”了一声应下他的话。
姜山的葬礼办的很隆重,从庭北省公安厅到江城市公安局,所有领导都沉重出席。
姜迎夏作为姜山的女儿,站在最前方。
应时今则和褚柏舟一起站在后排,看向灵台上并排摆放的两张黑白照片,姜山身着警服一身正气,邢蕾则满目温柔。
她的目光移过照片,落在了正挺直脊背跪着的姜迎夏身上,眼眶变得通红,眼泪不由自主的滚滚落下。
褚柏舟肃着一张脸,耳边传来细细的吸气声,他侧了侧头,就看见小豆芽垂着脑袋,有水滴落在她脚下的大理石上,染湿一片。
应时今正压抑着声音默默流泪,眼前出现了一方纸巾。她抬起头,就看见身边的少年看也不看自己,只是向侧面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指尖夹了张纸巾。
她接过,轻轻用气音说了句:“谢谢。”
也不知少年听到没有,他只是收回手,站的挺直,双眼深邃的凝视前方。
葬礼结束后,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一时只剩下刑侦队的队员们和三个孩子。
应时今走到姜迎夏身边,和她跪在了一起,连磕三下头。
褚琛和队员们交代完后续事宜,走到两个小姑娘身边:“回家吧。”
他沉默的带着三个孩子上了车,一路行驶至公安大院:“柏舟和时今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和迎夏说。”
应时今看了看姜迎夏,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听话的推门下车,一路安静的跟着褚柏舟上了楼。
回到这间才住了几天的房子,她竟然有种回到家里一般的放松感,可随即想到,已经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她望了眼正脱下西装和领带,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褚柏舟,十分熟练的走上前将他脱掉的衣服收捡起来,还极其自觉地询问:“衬衫要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