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春画。”裴野回答道。
方啼霜这才又满意地继续往下说道:“好啊陛下,你那日不是让戚公公把它拿去烧了吗?它是自己长了脚逃了吗?怎么跑到陛下的枕头底下去了呢?嗯?”
陛下脸不红心不跳,很理直气壮地答:“孤年纪大了,可以看。”
方啼霜对这个审讯的结果不满意极了,气急败坏之下,便忍不住说了句脏话:“你放屁!”
说完他便扑了上去,眼里盯着裴野的脖颈,哈着气挠他痒痒:“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凭什么我看这个你就能骂我,你自己看就理所应当,你太欺负人了陛下!”
裴野本来并不觉着痒,可见他这样龇牙咧嘴地囔囔,顿时便觉得可乐极了,抱着他笑了好半天。
方啼霜原本已经气上心头,暗暗下定了决心,今日不挠死他誓不罢休,可被他搂着这么一笑,他便莫名其妙地也跟着乐了起来。
两人贴在一起闹了好半晌,而后忽然又腻在一起,一道看起了那本春画集。
那画册看到一半,方啼霜便觉得自己整个人从头顶烫到了手指尖,也就是此时,他忽然听见裴野在他耳边问了一句什么。
方啼霜没听清,便侧耳问:“你说什么?”
“我说,”裴野的声音微沉,带一点哑,“要试试么?”
方啼霜不记得自己答了句什么话了,而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一场……醒来之后还会腰酸背痛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