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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野往他脸颊上掐了一把,而后又在他嘴上啃了一口,这一下他没收着,方啼霜吃了痛,捏紧了拳头,却没敢捶他。

陛下一看他这模样,便什么都明白了,他若是真乖乖地跟去采生了,眼下那只拳头早飞过来了,现下这幅模样,显然还心虚着,故而才不敢与他叫板。

“你怎么咬人呢陛下?”方啼霜眼角微红,试图撒娇着把这事糊弄过去,他将下巴枕在他肩头,而后稍稍偏头,伸出舌尖碰了碰裴野的耳垂。

陛下很不自然地抖了抖,而后那半只耳朵顿时烧得通红。

裴野忍了这么些年了,自以为自制力极强,然而被他这么一舔|弄,心里顿时就乱了。

他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别说眼前人还是他肖想了那么多年的心间人。

眼下能沉住气,不将他按倒在桌案上,已经是很自持了。

“别闹,”裴野声音低哑,像发了热,“你少来这套,裴逸才刚往宫里递了口信,说你弄丢了孤送你的佩玉,独身去平康坊里找了,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方啼霜蔫蔫地挂在他身上,嘀嘀咕咕道:“都怪他多嘴,我以后再不和他玩了。”

裴野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玉佩找着了吗?”

“找着了,”方啼霜一动不动的,“你自己摸。”

他这样黏糊糊的,声音软而轻,像受了什么莫大委屈似的。

方才在他回来前,裴野早已在心里打好了草稿,要如何如何质问他,再如何如何罚他,都事无巨细地在脑子里排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