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嘴都要伸舌头的,”裴野一本正经地与他解释道,“方才是在正堂里,眼下回了寝宫,门都关严实了,是要好好亲一回的。”
方啼霜也没听别人细说过这亲嘴是怎么亲的,故而只是稍微想了想,便轻信了他。
他缓缓地露出半对眼睛,然后道:“那你也不能亲得这样久,我方才差点就要憋死了。”
裴野其实也就比他多见了几分世面,他虽读书不少,可那圣贤书上却并不写两个人要怎样亲嘴,故而他方才也是胡啃一通,并不比方啼霜熟练多少。
“孤也差点要憋死了,”裴野复又意犹未尽地凑上去,状若无意地蹭过他的鼻尖,“你再和孤吃几回嘴,不就熟能生巧了吗?”
方啼霜瞪着眼睛看他:“还要再亲几回?你这是贪得无厌!”
裴野稍稍垂下眼,面上看起来有几分落寞:“这么多年了,孤身边连一个体己人也没有,你总不能让我真去找戚椿烨吧?”
方啼霜仔细又忖了忖,想着他阿爷在陛下这么大的时候,阿娘早怀上他了,心肠不免又软了几分。
“那你以后不许再去吃旁人的嘴,”方啼霜很认真地说,“只许同我一个人亲嘴。”
裴野想也不想便应下了。
而后两人便又贴在一块,腻歪了小半个时辰,裴野再低头看他的唇,又湿又粘的,艳红红地肿了起来。
陛下直觉不能再和他这样闹下去了,再闹下去,恐怕只吃吃嘴是不够了,于是这才终于舍得松开了他。
两人有些尴尬地对望半晌,裴野才没头没尾地问他:“饿了吗?要不要让小厨房做些点心来?”
“吃什么?”方啼霜盯着屏风上的山水画、看着床头摆的花瓶,目光跑来跑去,就是不肯看他,“你把我的嘴都吃成这样了,我还怎么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