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们是把这些买卖真当成他们自己的了。连吃带拿还不算,买卖掌控权都抢走了。这家伙,我算是知道老大是怎么把买卖做得越来越亏了。”
陆青现在也能看的懂这些账簿了,虽然跟电脑里看表格差别很大,但廉山把最重要的几个数据给列了出来,他也就知道了。“估计大哥也是不在乎这些银钱。可给是给,被坑是被坑。这事儿要写封信送回去吗?”
“送是一定要送的。但不管老大怎么想怎么说,事情我肯定得按照自己的想法办。我得让李秋离开之后,这两兄弟别反目成仇。首先能做的就是帮着侯府把产业搞好。然后再说别的。”
“唉。李秋应该也有很多牵挂吧。兄长和自己爱慕的人。却不知道怎么就惨死了。”
“先别想这个。李秋的灵魂如果一直不出现,档案里的负能量又没有消失的话,就只能等待凶手出现了。只要负能量源头消失,案子也算结束。但也就意味着……”说到这里,廉山听了一下。
陆青皱了眉头:“意味着李秋已经魂散,只留下了对恨意的执着?”
廉山只能点头。“理论上的确是这样的。”
陆青揉了揉脸:“他也就是一个喜欢唱戏,喜欢写戏文的人。最遭人诟病的恐怕也就是喜欢自己的堂哥了。怎么就这么惨?魂散连投胎都不行,需要这么狠吗?”
可害人的人又怎么会去考虑被害的人有多惨呢?这显然是不合逻辑的。廉山也只能揉了揉陆青的肩膀:“希望他还在。这样他至少还有转生的机会。”
回到福平十天,廉山和陆青才见了本地的县太爷王大人。
看着这位瘦巴巴的县太爷,陆青都怕他一阵风刮跑了。廉山也忍不住调侃:“一看王大人便是工作操劳。实实在在的辛苦啊。”
王大人连忙摆手:“二位贵人莫要笑话王某了。我这是祖上就没出过富相之人。怎么吃都是胖不起来的。内子常说我这是糟蹋了粮食,那些食物到了王某的嘴里全都起不了大用。”
陆青忍不住笑了。“尊夫人是爱护王大人的。”
王大人也笑了:“王某也如此觉得。”
没想到还是一个爱妻也喜欢炫耀夫妻感情好的,对这样的人两个人的第一个感觉还挺好。而且这十天赵江也从那些差人口中打听出不少王大人的事。这位不能说是个十全十美的好人,但确实是个好官。唯一可以被其他人诟病的地方就是怕老婆,可对廉山和陆青来说这挺好。
因为跟王大人挺对脾气。而且廉山也说要在福平常住,顺便多在这边做一些生意。这对一个县的父母官来说是绝对的好事。有生意就有经营,有经营就有需求,有需求就能富裕部分百姓。虽然他这个做县官的可能会给这些勋贵一些便利,但只要有利于本县发展那就对他来说就是极好的!
廉山也不是来唱高调的,以他的能力加上李侠的身份和财力,要搞活一县的经济还是很轻松的。而陆青没有李秋的记忆,他自己也不会唱戏写词,便趁此机会跟着廉山学习经商。如此一来两个人同进同出,倒是让福平的人都在说,侯府的兄弟关系就是好,不像旁的大家族兄弟为了那点儿钱财反目成仇。还得说人李家家风好。
这夸的人多了,动心眼儿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廉山也没瞒着陆青,跟他说了几想给他身边塞人的。本来陆青就没想过这种事会落到自己身上,却没想到他带着念恩出去逛逛,就遇到了一个老妇人,拉着他的袖子就说他偷看了自家女儿挽袖子,非要他负责不可。
陆青实在是太无语了。别说他都没有注意周围的人。就是注意了,他在大马路上行走,你一个大姑娘在路上当着众人的面呢,如果挽袖子被人看到不行,那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关键是我也没看到啊!
这时候念恩和后面跟着的小厮已经明白了这是什么桥段。念恩小眉毛立了起来。“来人!把这个刁妇扯走!她是什么样的人,也敢拉扯我三叔!”
刚才奴才们也是被这举动给吓住了,小少爷一开口,那还不赶紧动手。那老妇人被扯开也还在嘴里骂骂咧咧,她身后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子在那里拿着手帕捂着脸哭。弄得好像陆青是什么恶霸抢男霸女一样。气得他手都有点儿哆嗦了。
这时候一个人走了出来:“这位老人家,你怎么可以随便诬陷他人?方才我都瞧见了。这位公子就在路上走着,且也在跟边上的孩子说话。你就突然冲了过去拉住了他。你那女儿分明是听你喊完才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你怎么说是这位公子瞧见了你女儿挽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