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建国虽然不是知青,也没有去过云南插队。但是他初中毕业后就去黑龙江当兵。复员后不久,又去了一次那边,然后就把小北抱了回来。
这个电视播出后,弄堂里常有几个喜欢开玩笑的叔叔阿姨找宁小北说笑,问他是不是他爸爸在北面搞出来的“孽债”。
在那个“现实世界”里,年幼又内向的宁小北在无良大人的摆弄之下,气得直跳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跑去找宁建国,问他自己的妈妈到底是谁,把宁建国问得无话可说。
现在重新来一次,面对同样的问题,已经是“老鬼一只”的小宁同学抬起下巴,状似无辜地说道,“叔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孽债’。叔叔不如问问自己有没有‘外插花’。生活腐化是很严重的问题,被单位知道是要开除的。”
见他人小鬼大,那些没有口德的邻居也只好知难而退。背地里暗骂这宁家的小赤佬看上去文质彬彬,实际上嘴巴和他奶奶一样毒,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宁小北爬上|床,把杂志打开,摊在胸前,双手垫在脑袋后面,不停地晃动小腿。
解决福利房的问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爸爸的工作问题,鞋厂很快就要倒闭了,宁建国的编制怎么办?
还有就是……
宁小北咬了咬牙,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还重新读小学了。而且还要和一群小学鸡相处整整一年,真真是光想都感到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