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傲气,自认是书院第一,又家世很好,看不上其他人。
而其中,他一直很看不惯刘彦。
此刻,可算是找到了机会,顿时讽刺上了。
“远舟!”
徐员外忙沉了沉脸色。
徐远舟却是不怕,他是徐家这辈最有前途的子孙,也是年龄最小的孙辈,是徐老太爷和徐老太挑的心肝宝贝,自然是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林知秋见此,也不作声。
这些是学生们的事情,两人学识都好,究竟谁能走更远,都不好说。遂,他不多掺和两人之间的事情,免得吃力不讨好。亦或是,免得看走眼了。
“伯父,我没有恶意,就是说笑而已。”
“刘彦,你知道我一向心直口快,不要介意哈。”
徐远舟一直都是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最后,再来句心直口快,就想让人打落牙齿和血吞。
若是平日里,刘彦真的就忍了。
他知道家里供他读书不易,能忍的也就忍了。那些事都是小道,不该分散他的精力。他的精力应该都花在读书上才是。
平日里能当对方的话是无关痛痒的风,吹过就是。
但此刻,刘彦竟然觉得有些忍不了。
他悄悄看了林悠悠一眼,见对方面色如常,不知怎么的,微提着的心就放下了一些。
他想,毕竟林氏是自己的妻子。别人如此说自己的妻子,是个男人都该生气的。
就是这样的,并没有其它什么。
他正了正脸色,看向徐远舟,声音冷沉道:“徐远舟,慎言。如此言说,长舌乎?”
明明是冷冷淡淡的语气,但那长舌乎,却是听出了浓浓的讽刺意味。
徐远舟自然是听得懂,对方在说他像是长舌妇一般。
他怒极,自然是要找回面子。抬起头来,却是面色一滞。
刘彦此刻面上神色沉着,只那双眼睛,幽黑深邃,带着幽光,泛着细碎的冰凌,看着
有些让人心底犯怵。
徐远舟气息一顿,反应过来越发恼怒,当即也哗啦一下起身,就要与其理论。
这个时候,徐员外却是伸手拉住了徐远舟。
“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不够丢人吗?”
被当面被长辈这样指责,徐远舟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
这个时候,林知秋知道自己这个先生此时再不站出来,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就也起了身。
他伸手拍了拍徐远舟的手背,笑着道:“远舟,不必如此生气,刘彦也是与你开玩笑罢了。”
安抚好徐远舟,林知秋又看向刘彦,“刘彦,远舟素来心直口快,你不要生气。给老师一个面子,此事就此揭过可好?”
看似是各打三十大板,但实际上却是偏向徐远舟的。毕竟,此事本就是徐远舟不对,挑衅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