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贤侄还不知道吧,怀灵宫宫主甄媛已经招供,明亦心是她亲生的骨肉,控制怀灵宫,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想也不想的就否认。
“荒唐,你们以前叫她魔门妖女,妖言惑众,现在却对她胡乱攀咬的谣言信以为真?原来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全凭你们来决定吗?”
“我既敢这么说,自然是有了铁证的。”
齐仲成道:“甄媛不仅拿出了老宗主当年写给她的情信,还说出了明亦心身上的胎记位置,众所周知,明亦心素来独来独往,不近女色,若非亲生母亲,又怎会知晓胎记这般隐秘的事情呢?”
“这话就更可笑了。”
我踏上台阶,一步步离他更近,态度毫不退让。
“明宗主再独来独往,也是从婴孩慢慢长大的,总不可能只有一个人照顾过他,除了亲生母亲,被别人看到胎记也很正常,再说,这算什么铁证?要是甄媛她现在又招供,说同齐掌门你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知晓你身上的什么胎记暗纹,你是不是要当众脱衣以证清白啊?”
“你!”
齐仲成脸上维持的假笑终于破裂,变得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胡搅蛮缠,巧言令色!便是明亦心本人在这儿,也得叫我一声齐伯伯,你一个爬床的男宠,得了势就敢藐视前辈?说到底,你这个所谓的代掌宗主也只不过是空有名头罢了,江湖上可从来没承认过,眼下这么多正道同门在此,还轮不到你来耍威风!”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掌风已然呼啸而至,袍袖高扬鼓起,似澎湃大浪,直扑齐仲成的面门。
齐仲成想必压根没料到我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动手,大惊之下差点来不及躲避,但他好歹也是见多识广,练了几十年的武,怎么也是有点真本事的,仓皇之下侧身翻转,堪堪避开我的一掌,逃也似的跃至座位下面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