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就是渊合宗的宗主大人了。

我踌躇了一会儿,学着之前弟子们向钱长老行礼时的样子,双手平抬,低头躬身给那人行了个礼。

“松鹤堂弟子宋子善,拜见宗主。”

帐幔背后寂静无声,很久都没人说话。

刚杀了人,难道就睡着了?

我看不清里头的情景,也猜不透里头人的心思,可若是就这么干耗下去,一炷香的时间一过,我服下的解药就会失效,不用等宗主杀我,瘴气就可以先让我丢掉性命了。

再次提高了声音自报了名字仍然没有得到回应过后,我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朝着那被微风轻扬的帐幔后走去。

“宗主,请恕弟子无礼,但是钱长老说宗主会赐下解瘴气的药丸,所以弟子······”在小心翼翼的掀开帐幔后,我的话却噎在了喉咙里,惊的再也发不出声音。

这是个什么情况?

第3章

帐幔后并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宗门大佬等着扑上来咬断我的脖子,而只有一个身穿单薄寝衣的年轻男子孤零零的躺在那描金雕龙的奢华卧榻之上。

他闭着眼睛,大半张脸都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只露出侧脸处那完美流畅的下颌线,而他从寝衣里滑出来的胳膊皓白如玉,光洁的让人移不开眼睛,连带着无力垂下的手指都显得格外纤长美丽,宛如一朵初开的睡莲。

如果不是他整个身子都浸染在大片鲜血之中的话,此情此景,倒可真称得上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