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野鸡虎崽儿,就是山里的石头。
都是一些小名。
“龚羽、字翼武。”这些天找杨峥求名求字的人不少,所以准备了些。
“多谢将军!”龚飞稚大喜。
一旁的罗虎子眼巴巴的望着杨峥。
“罗虎,字翼威!”
“噗通”一声,罗虎子双膝跪地,给杨峥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起来。”杨峥扶起这生猛而腼腆的壮汉。
既然他二人有了名和字,杨峥顺便也给鄂山石、朴进、杜河弄一个,御下之道,不外乎一碗水端平。
“鄂山字翼远,朴进字翼展,杜河字翼长。”
三人还在颇岩谷,龚羽代为致谢,“多谢将军!”
就在此时,远方马蹄声轰鸣。
一条黑线在山峦之下显露。
宛如潮水般汹涌。
人喊马嘶,长矛、长刀在晨光下泛着白光。
“南安羌骑!”龚羽沉声道。
“令掘子军与奴隶暂避,蒙虓领骁骑军接应。”
“唯!”蒙虓与十几名亲卫同时领命而去。
掘子军与奴隶本来就处于壕沟中,骑兵难以攻击到他们。
几波稀落的箭雨下来,也就伤了七八个没有低腰的倒霉鬼。
吱呀吱呀声中,榆中城门打开,蒙虓领骁骑如同一柄长剑刺出。
经历过数次血战的洗礼,骁骑营越发煞气逼人。
十二转军功刺激之下,每名骑兵都如嗜血的野兽。
一出城,便有排山倒海之势!
秦胡承秦人之猛锐,羌人聚金铁之剽悍,胡人集厮杀之暴虐,汉人有昂扬之勇武,汇聚在一起,历经血战,淬炼成这支骑兵的底蕴。
没有喊杀声,甚至战马都没有嘶鸣声,人马在沉寂中奔向敌骑。
岂料,羌骑当即拨转马头,掉头就跑。
骁骑营追了几里,杀了几骑落单的倒霉鬼,蒙虓恐坞堡出兵夹击,引兵回城。
“继续挖!”杨峥下令道。
邓艾越是有这种反应,杨峥越是兴奋。
这就像调戏美女一样,叫的越大声,反应越激烈,男人越是兴奋。
吭哧吭哧,东面又开始向前挖。
越是缓慢,越是能折磨敌人。
不过这一次,邓艾沉住气了,既不叫也不闹。
七座坞堡寂静无声,只有七面邓字大旗迎着东风招展。
“莫非敌人夜袭?”龚羽疑惑道。
修建七座坞堡,耗费的民力资源也不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