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淮南和洛阳同时流传起一首童谣:宫中大马几作驴,大石压之不得舒。
贾充在马车上抚弄着胡须,刚好听到几个童子在街边吟唱。
前几天莫名其妙的收到一封信。
信的内容掐头去尾,只提到淮南淮北、钟会石苞。
贾充如同猫儿一样嗅到了腥味。
上党大捷,让司马家缓了一口气,也让中原士族对司马家多了几分信心。
司马家离最后的大位还差一小步。
天下间的对手也就那么几家。
西秦、东吴,以及淮北!
东吴现在是盟友,打了几十年了,吃不掉。
西秦……还是算了,贾充首先就排除了秦国,冯飒惨败的阴影至今还萦绕在他心中。
当日与司马昭在千军万马中逃命的惨状依旧让他冷汗直流。
而主动进攻秦国,在关中开阔地与秦军铁骑血战,即便贾充脑袋被门挤了愿意去,司马昭也不敢去。
所以,唯一合适的对象就是钟会。
司马家能有今日,还不是靠淮南三战?
打关中,兵凶战危,打淮南,熟门熟路,这几乎不用选。
弄死钟会,也可以出一口恶气。
当然,打钟会是四五年之后的事,但这并不妨碍司马家把矛头朝向淮北。
“石苞!”贾充的手一下一下敲在马车木窗之上。
司马家的功勋,一个钟会似乎不太够。
司马家养了三代的老狗,天然就是贾充的潜在对手之一……
而且世子司马炎跟石苞的几个儿子关系紧密,石乔为尚书郎、石统为射声校尉,石浚年纪轻轻,便是名士。
再回想自己的儿子从子,有些扶不上墙。
反而是几个女儿出类拔萃,继承了他的“优点”,求亲之人络绎不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