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就瘦,用阮姑姑的话来说,身上留不住肉。

如今这般倒是正好。

不到二十的阮文眉眼间带着狡邪,他第一次见到是端着一碗麻辣兔肉,馋他。

二十多岁的阮文像是一个拼命三娘,满脑子都是生意经,从省城到乡村,从上海到边疆,从国内到日美。

但凡是她想做的,那就都要拿到手才是。

而如今的阮文,已经过了而立之年。

她也的确立住了,这十多年来过得比绝大多数人的一辈子都要浩浩荡荡,似乎生来就是做这些大事的一般。

他们认识这十多年里,阮文做了太多的大事。

可即便没有这些大事,她也是自己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当然有你。”

阮文哦了一声,“那我是东西?”

这般提问让谢蓟生微微恍惚,回过神来就听到阮文说,“还是说,我不是东西?”

她的诘难来的突然,让谢蓟生好一阵为难。

阮文自己却恍然未觉。

她似乎找到了好玩的游戏,“你跟我说说看呗。”

谢蓟生向来说不过她,能做的只是将她揽入怀里,“睡觉,等睡醒了我给你做饭吃。”

这里的睡觉,是再单纯不过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