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东京都远胜于中国的任何一个城市,不是吗?

阮文脸上有微微的苦涩,“我先生的病情一直反复,他之前一直隐瞒我,我现在知道了总得回去照顾他才是。”

田岛惠子闻言一阵怅然,“原来如此,那希望您先生能早日康复。”

虽然这些年来与阮文的交往不算特别愉快,但这位中国女人提供的经营之道的确让造纸坊蒸蒸日上,甚至成为了日本的文化名片。

单是就这件事,田岛惠子觉得自己应该感谢阮文才对。

阮文笑了笑,谢蓟生一再食言,这会儿拿他出来当理由,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当,对吧?

从拍卖会场离开时,云集的豪车纷纷离去,阮文正要离开。

身着和服的女佣迈着小碎步匆匆过来,喊住了阮文。

“我家主人想要与阮文小姐交流,不知道您这里方便吗?”

阮文看着藤原家的这位佣人,她露出笑容,“那就得麻烦司机送我去酒店了。”

现在日本最赚钱的一个职业是出租车司机,头些天阮文去了趟酒吧。

出来的时候看到那拎着一捆钱付车费的乘客,有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到了四十年代。

法币在上海盛行。

司机一晚上正十万日元并不奇怪。

而彼时国内的工资才多大点。

阮文坐上了豪华的林肯加长版,甚至里面还有一杯茶。

藤原优子的和服依旧是手工刺绣,一针一线缝制的精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