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局长是老革命,说话的时候嗓门有点大。

“阮文竟然也来了呀,我就说小贾怎么好端端的想着要给我们赞助,看来这背后是你在出谋划策吧?”

阮文轻笑,“我就是个狗头军师,还是您跟贾团长谈,我来长长见识。”

长见识?

跟外国人谈判都不虚的人,还犯得着来他这里长见识?

褚局长才不会被阮文这三两句话给唬住呢,这要是当真他就是傻子。

听着体育局的这位头头说了半天,贾天山不慌不忙的开口,“是这样的,我和团里头慎重思考过,觉得代表团在洛杉矶人生地不熟的,需要帮助,而我们的火腿如今开发海外市场也有些难,如果真的能达成合作协议,那是互帮互助,再好不过的事情。”

屁话谁还不会说呢。

他早就跟阮文串好词了。

“褚局您是老革命,也知道边疆那地方穷得很,我过年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这才能把这些火腿给卖出去,不然都堆在仓库里怕是要发霉生虫子了。”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贾天山分外清楚。

每次师部开会,周师长在物资分配上总有些手偏,还不就是因为那几个大男人拉的下脸,知道哭穷嘛。

他不擅长这招,结果每次都占不到便宜,后来也懒得再去都是让老宋过去。

老宋比他会哭。

哭着要钱贾天山学不会,但现在他是散财童子,这一分一毛的都来之不易,逼得他学会了哭穷。

褚局长瞧着贾天山,又转头看向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