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运转驱赶走了热意,甚至还有些微微的凉。

谢蓟生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下,若是在家里也就罢了,出门在外这般说梦话,可该如何是好。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

阮文已经八爪鱼似的缠到了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去。

……

八月中旬,阮文在末伏天去了边疆。

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烈日炎炎坐两天两夜的火车简直要人命,阮文蹭了个前往边疆的小型飞机。

虽说边疆目前还没有正式的机场,但跑道还是有的,起飞降落并不是什么麻烦事。

何况这次领导去边疆视察,和阮文还多少有几分关系。

她蹭一下飞机倒也合情合理。

国务副总理去边疆考察棉花种植情况,农业部的何部长作陪。

而阮文作为这个引进机器,在边疆大力垦荒种植棉花的先锋,免不了要回答一些问题。

好在,副总理问题不算特别多,大部分时候阮文都在那里当哑巴。

飞机降落后,她坐上了伍功的车子,往石河子那边去。

“你行呀,这都跟中央搭上线了。”

阮文苦笑,“我还以为何部长带队。”

这位她熟悉,再加上罗嘉鸣的关系,说话也随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