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看不到宇宙深处的秘密,只是仰望这无垠的天空,谁又能不心生向往呢?

“我们不是没有艺术细胞,只不过人得衣食足方才知荣辱。”

陶永安沉默良久,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阮文,“真的可以叫嫦娥玉兔吗?”

“为什么不行?”

他跟上阮文的脚步,“不是不行,就是觉得这是不是太浪漫点了呀?”

“浪漫不好吗?我们有最严谨的精神,也有一颗最浪漫的心。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浪漫的民族呀,不然怎么会有一只小鸟去填海,一个老头去移山的故事呢?”

“我发现了的。”陶永安忽然间兴奋起来,“你说这要是用英语来解释,愚公移山精卫填海夸父逐日,多没意思呀。我们只用四个字就可以把这意思解释清楚,真厉害。”

“是啊。”多浪漫的先民呀。

那都是无尽的财富,直到现在也影响深远,不是吗?

……

王春香的毕业典礼很是热闹,很难将这个活泼的和同学们玩闹的年轻姑娘和几年前那个胆怯声音小小的小知青联系在一起。

人生很长,可左右人生宽度的也不过那仅有的几次机会罢了。

“她今天早晨跟我说,要回去。”

阮文看向陶永安,“说了回哪里了吗?”

一大早阮文去校园里晨跑了,没有跟王春香一起吃饭。

陶永安目光落远处,校长正在为毕业的学生们授予证书。

他捣鼓着手里的照相机,打算给王春香好好拍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