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赫尔斯问我,为什么非要开工厂,做金融不好吗?华尔街的资本家多风光呀,他们动辄收割全世界,那是因为他们有强大的海军,有航母有空军做后盾,我们不行呀。”

“阮文……”别笑了。

陶永安觉得阮文笑得很难看,比哭起来都难看的多。

“我能做什么呀陶永安,我做不了什么的。之前沈老跟我说,我们的航母研究中止了,甚至于沈老他的研究经费也腰斩了一半,我能怎么办?”

那是数以亿计的研究经费,阮文压根弄不到这些钱,她这几年来辛辛苦苦的,搞了那么多所有的成果也不过是才帮着有限的军工厂化险为夷。

再多的,她做不了。

最开始阮文觉得自己能大展手脚,以为自己能做很多事情,可实际上她能做的就那么点。

就像是今天她只能抓住那个工作人员做贼心虚。

可事实上,今天这个工作人员能随便想个办法来为难他们,明天后天甚至往后很多年,他们依旧会各种刁难。

不是所有的国人都像阮文这样无所畏惧,知道这不过是纸老虎。

阮文也没三头六臂,她管不过来。

陶永安看着潸然落泪的人,忽的觉得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阮文,你别这样。”

别这样。

陶永安几乎祈祷着开口。

不要这样,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阮文。

阮文仰着头,眼泪并没有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