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个女人没有一处能比得上阮文,就冲她烈士遗孀的身份,蓟生也不会生什么念头。

可是就在今天下午,在厂门口那里,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小姑娘说的话,让汪老起了警惕心。

蓟生没动什么心思,可不代表那女人就没什么心思。

“我瞧着,她想要蓟生给她闺女当爸,你们还是花点钱把她给送回去吧。”

留在省城干什么?眼皮子底下放一颗□□,生怕自己的生活不够刺激是吧?

要是他,压根不会给任凤杰选择,给点钱打发走就行了。

阮文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这钱要是花起来,那可是没完没了。任凤杰这人吧,没什么主见,总觉得娘家人不会坑自己,结果手里的钱全都被娘家人给捞走了,你哪怕是把她的脑壳给劈开,告诉她你娘家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转脸就又带着钱回娘家了。”

汪老听得直皱眉。

“您说,给她钱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我给个流浪汉人家还会跟我说一声谢谢呢,给她的话,什么结果?怕不是小狗汪汪的冲我叫,龇牙咧嘴的还以为我害怕呢。”

这例子让正在擀皮的小张深以为然,“老首长,阮姐说得对,俺们老家就有这种人,不把对象家当家,就一心把东西往娘家搬。”

汪老更是担心,“那你放眼皮子底下,能安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阮文笑了起来,“我跟您说实在话吧,她这件事处理起来棘手。只要把她弄走,她肯定转转悠悠又回老家了,到时候还会被娘家人撺掇过来要钱。一次次的被恶心谁受得了呀?倒不如直接丢在眼皮子底下,让她跟娘家那边断了联系。”

“这有电话她又认字,怎么断联系?”

汪老觉得阮文说的压根靠不住,他觉得阮文没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没办法,她要打电话的话我也没辙,她要是觉得我是好心人,把她安顿了日后也会照顾她娘家人。”阮文笑了笑,“那只能说,咱们国家扫盲运动很有成效,但这种心都瞎了的人,没得救也不用救。”

汪老听得直皱眉,还是觉得阮文这做法不够妥当。

不过他再问阮文也不肯说什么,反倒是问他要不要去酒店看看大哥大嫂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