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朋友又拉着欧文去了那家脱衣舞俱乐部,那家俱乐部竟然真的找来了一个日本女人。

她动作优雅的脱下那庄重的礼服,庄重到让欧文想起自己幼年时的回忆。

他没见过父亲,确切的说是没有正式见过父亲。

但当初他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听到他满口的污言秽语,像是个强奸犯似的粗暴的对待母亲。

庭院里零落的樱花,仿佛母亲的眼泪。

可第二天早晨,欧文看到母亲依旧穿着她那手工綉制的和服,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那般保持着她的优雅。

嫌恶的种子就是在那一天埋下的,慢慢地生根发芽,到了今时今日已经成为了参天大树。

他嫌恶卑鄙的父亲,更嫌恶他那时时刻刻宛如圣女一般的母亲。

“你说,你要去中国?”

欧文收回了思绪,他认真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我去过几次,对那里还算熟悉。想要和中国人合作并不是那么容易,尽管我们国家之间已经恢复了邦交,但是您也知道距离那场战争过去也不过三十多年,他们的人民并没有忘记。”

藤原优子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你也是日本人。”

欧文面不改色,“我知道,但是我的英语很好,而且我之前去中国,也结识了一些朋友。如果母亲您觉得我在骗您,那么您不妨去问问那些前去中国做生意的人,我还没有能力收买那么多的人。”

藤原优子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她很是优雅的拿起茶壶,给欧文倒了一杯茶水,“那你不担心,那位阮小姐知道后,你们之间的合作也就没了。”

欧文倒是格外的淡定,“我和阮文的合作关系一向分明,她不会为了这点事跟我计较。”

不得不说,阮文对他母亲可真是够了解的,连她会说什么话都猜了个七七八八。

饶是早有准备,不过欧文还是有些忐忑。

他甚至不如阮文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