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蓟生是拿她没办法的。

阮文抱着谢蓟生的脖颈笑了起来,跟他说起了在香港的事情。

“你说我是不是太冒进了?”

“没有。”谢蓟生反手揉了揉那脑袋,“你现在是程佳宁的老师,维护她是必然的选择。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只怕是程达胜不见得会全然的信赖你。”

“小谢老师你总会说好话宽慰我,其实他原本也没全然的信赖我。”

阮文还是清楚的,“我们之间啊,除了利用就是利用,纯粹的生意人之间的关系。”

话虽是这么说,但能够被程达胜看重的生意人,却也不是一般人。

谢蓟生了然,程达胜与阮文的合作,大有借机和大陆拉拢关系的嫌疑,不过他有他的目的,阮文有阮文的追求。

即便目的南辕北辙,那也没什么要紧的。

“你做你自己就好,至于那边。”谢蓟生笑了笑,“墙头草固然能两边倒,可一旦失去了这堵墙,到时候那可是连根都保不住。”

阮文明白这个道理,“小谢老师这么善解人意,好想把你装口袋里带着你出国。”

带着谢蓟生去莱茵河畔听一场音乐会,去米兰的教堂看那漂亮的壁画,去纽约的百老汇看音乐剧表演,去看那国外的江河山川。

谢蓟生看着那满是期待的眼眸,他几乎不忍心打破这眼底的希冀,“会有那么一天的。”

等到那一天,他们都退休了,谢元元也从小朋友长成了大朋友,有了自己的家庭。

那他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陪着阮文去四处走走看看。

“会有那么一天的。”谢蓟生轻声说道,声音温柔却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