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去吧快去吧,别耽误了约会。”何部长十分热烈的督促。

这眼看着大外甥有结婚的打算,他十分的欣慰。

罗嘉鸣骑自行车来的,瞧着阮文没有骑车,他看了眼,“公共交通工具,载客一块,送人到家,要不要?”

“黑心吧?”阮文吐槽了一句,还是跳到了后座上,拽着后车座上的钢条,“汪萍不是出差了吗,你去哪里跟她看电影?”

罗嘉鸣说看电影就是借口,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应对舅舅和舅母的热情。

恨意还有,可他们也的确是关心自己的亲人。

“何部长家这一贫如洗的,为什么呀?”

“钱都捐出去了。”罗嘉鸣低声说了句,“他是被我外公收养的,我母亲死后可能是触动了什么,就把大部分工资津贴都捐了出去。”

阮文听到这话愣了下,“这是不是有点太过激了?”

“人做错了事,可能用一辈子去救赎,不都这样吗?”罗嘉鸣的语气里有太多的情绪。

阮文想了想,“那他们的孩子呢?”

虽说老一辈的革命家不太讲究这些,但是孩子不一定能接受吧?

“他们没孩子。”罗嘉鸣声音低低的,“有一个儿子,早些年病死了。”

于父母而言,世间最悲痛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阮文没有再继续八卦,入目是晚秋的荒凉,她声音低低的,叹息声像是一滴水,落在了湖面上,然后消失没了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