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身产业,哪能走仕途?回头肯定会被人骂贪污受贿。”阮文打趣了句,“虽说我倒不怕外人说什么,但辱了阮家的名声,将来怕是无颜见我爸妈。”

唐主任听到这话忽的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说道:“阮文,我怎么听说,你还没有入党?”

这事说来就得从头道来了。

阮文没入党,有她自己的考量,还有一方面的因素在于填写申请书时,父母辈不好填,毕竟早前许怀宁夫妻两人的身份一直都遮掩着。

而且她原本也无意仕途,入了党除了交点党费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事情要做,索性就没折腾。

如今被唐主任这么一说,阮文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唐主任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是我没考虑周全,不过不入党没关系,也要加个其他的党派才是。”

沈老的生日宴,成了唐主任和阮文的座谈会。

离开这栋两层小红砖楼时,许阿姨将一个信封交给了她,“阮文,我和你沈伯伯也帮不了你什么,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不能拒绝。”

阮文看着这位气质依旧突出的阿姨,她心头有万千的感想,到最后却也只说了一句“谢谢”。

走在那柏油路上,焦糖色毛呢外套的口袋里是那个信封。

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不用拆开阮文都知道。

把沈老和许阿姨牵扯进来并非阮文所愿,但已经到了这一步,倒不如将错就错。

……

阮文是走着回北池子大街的,路上遇到罗嘉鸣时,她觉得有些奇怪。

“我出来给小孩子们买吃的。”

阮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还成了贴心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