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小阮老师。”谢蓟生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下,“辛苦了,先睡会儿,等着晚饭的时候我再喊你。”
额头上有微微的触感,呼吸间甚至都是谢蓟生的气息,这让阮文又踏实了起来,这不是梦。
“晚安小谢老师。”
她笑着闭上眼睛,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
阮文回到省城后没两天,一车厢一车厢的边疆棉花在安平县卸下。
从火车车厢到货车车厢,一趟趟的运输让整个安平县城都惊着了。
“那是棉花吗?”
“看着像,可是和我们的长得不一样,有点不干净。”
“不是棉花是什么,我可是听我家二小子说了,他们厂的棉花都是从新疆那边运过来的,用机……电机去采的,一个电机就能干上百人的活。”
“怎么可能?大老远的运棉花,吃饱了撑的?咱们这棉花那么好,干嘛费这老鼻子劲去边疆弄棉花?”
“……”
七嘴八舌的消息传到了二棉厂,邱爱梅拧着眉头,好半晌才问郭安娜,“小郭,你知道什么消息吗?”
郭安娜如今是一副摩登打扮,只不过眉眼间怎么都比早些年多了几分沧桑。
“周围的棉花都优先供应咱们厂,再不就是省里的棉厂,阮文去边疆种棉花,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厂长您也别担心,新工厂刚开始前两年都是赔钱的,对面一时半会儿对咱们造不成什么威胁。”
邱爱梅,曾经的会计室一员,后来的会计主任,如今成为了二棉厂的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