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人就是在生气。
她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慌乱了片刻后很快决定软化处理。
顺势倚在谢蓟生身上,阮文嘟囔了起来,“永晴学了开车也不敢上路,来回都是我开车,真累。”
她仰头看着谢蓟生,“小谢老师,你这两天在忙什么,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
“学校有培训。”谢蓟生换了条毛巾,等着这头发擦得差不多,这才把阮文放在床上,“累了就早点休息。”
看着起身要走的人,阮文知道这人是真的气了,什么招数都不好使。
她也不管这些了,扑过去抱住谢蓟生的腰,“你真生我气了?”
这个问题换来一阵沉默,谢蓟生低头看着那双手。
头些年阮文整天在实验室里捣鼓,化学试剂的腐蚀让这双手很粗糙,上面总是有各种大大小小的裂口。
他想办法找了些冻疮药,她也没怎么认真的涂抹。
再后来实验做的少了,她的手慢慢养了过来,这是一双很漂亮的手。
手指纤细匀称,并非那种柔弱无骨,反倒是很有力。
“嗯。”
他的确很生气,只是不好跟阮文发脾气,憋在心里头怎么都不舒服。
“我错了。”阮文低声软语,“这次是我太冒进了,下不为例,我保证下不为例,小谢爸爸你别跟我生气了,生气伤肝,对身体不好。”
阮文很是赖皮的缠着他,慢慢地把人给扳过来,能正面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