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斤看到媳妇掉眼泪就慌了,他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去安慰,可一想到自己服了软这件事就没完没了了,到最后他还是硬着心肠站在那里。

“他们不是孩子了,你这么大的时候给这家洗衣服给那家帮忙,累得都快晕倒了。”

“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再吃我吃过的苦头啊!”

“可那也不能让他们养成这种骄……”他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个词叫啥,“娇娇的习惯啊,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大的饭,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你照顾不到他们了,你让他们靠什么活着?养的一身懒肉,学我当初去当流氓小混混吗?”

他命好,遇到阮文肯帮自己,从泥潭中挣扎出来。

可谁敢保证,香梅的那些弟弟妹妹能像自己这么好运气?

香梅听到这话看着丈夫,“你什么意思?你当初娶我的时候,说是要帮着我一起照顾家里的。”

“我没有说让你不管他们,可你要养他们一辈子吗?你这么累,将来你先走了,谁来养他们?”刘五斤耐着性子,甚至他怕扰着阮文,都不敢太大的声音。

可怎么就是说不通这道理呢。

他几乎快哭出来了,“阮文你学问高,你帮我劝劝她行吗?”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别把阮文牵扯进来。”香梅瞪了刘五斤一眼,“我这就赶他走,马上来做饭。”

“你别赶我,这怎么就是家事了?阮文问了你都两个月了,你这么拖延着你怎么想的?”刘五斤挣脱开了香梅的手,“她照顾着咱们,你就这么一个拖字诀,你觉得合适吗?”

“刘五斤!”香梅忽的提高了声音,这一嗓门吓着了孩子。

谢元元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香梅登时慌张起来,想起这是在阮文家,家里头还有孩子。

“对不起阮文,我我不是故意的。”

正窝在阮文怀里玩耍的谢元元拿着妈妈给的小玩具玩了起来,仿佛刚才发出哭声的另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