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的无所谓让程佳宁觉得自己又自取其辱了,“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我就挂断电话了。”

小姑娘忽的来了脾气,阮文没在意,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程佳宁:“……”你就不能让我发一下脾气吗?

她看着玻璃下面的列车时刻表,现在是九点十分,赶往火车站买十点钟的车票倒是来得及。

可到了之后呢?

她是直接跟着去边疆,还是怎么着?

从上海的火车,也没有直接去边疆的啊。

陶永晴同样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没有啊,所以就得她自己想办法了。”阮文跟人先把电话费结算清楚,“行了,去买点东西,我要去看老支书。”

她每次来安平,都要去看一下老人家,这是惯例。

从招待所大门出去的时候,阮文看到了跪在门口的兄妹俩。

李凯旋的眼睛透着坚定,嘴唇略有些干,像是太阳下暴晒后失去了水分。

一旁的李秀秀倚在哥哥的肩膀上,似乎睡着了。

兄妹俩人让阮文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去杭州阮家老宅,在龙游路那里遇到的那个流浪汉。

一样米养百种人,多得是那流浪汉和李家兄妹这种,死活不想干活,就想着天上掉馅饼的。可天上不会掉馅饼啊,倒是可能会掉冰雹,砸一个头破血流。

“你们母亲是不会回来了的,死了这个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