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她脸一阵通红,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热水。
她这大半辈子,除了当年和老二家的干仗外,谁敢这么说她?
“妈,我要吃橘子。”
那苹果和橘子又被江雪梅拎走了,甚至阮秀芝还往里面添了几串葡萄。
江雪梅看着那葡萄只觉得阮文的嘲笑就在眼跟前。
“吃吃吃,你除了吃还会什么?”她气冲冲地拉着儿子走了,到底没有回去找那些多嘴的老娘们算账。亲家门前大吵大闹,她丢不起这个人。
汪家老大正在酒店里呆着,当年调派工作离开了首都,他那房子也被收了回去,在工作的地方给分配了新的房子。
他是上进的,自家住的地方越来越大。
以至于如今一家三口要挤在这招待所里,汪成文多少有些嫌弃。
他就算是出差,那也是一个人住着,哪里那么挤了?
正打算去前面办下手续,换一下房间,他媳妇带着儿子回了来。
明明在哭,媳妇也一脸的不高兴。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换个宽敞点的房间。”
“换什么换,晓航马上就要工作,回头要结婚生孩子哪里不要钱?”她把人拖拽回去,关上门后继续抱怨,“你家老爷子把钱看得那么紧,晓航可是你们汪家的长孙,马上就要工作的人,他关心都不关心一句,反倒是一直关心谢蓟生家的那个小闺女,怎么那是他私生子怎么着,那么放在心上?”
汪成文听到这话脸色不太好,“别胡说!谢叔叔是父亲的战友,之前我见过的。”
江雪梅看到丈夫黑了脸,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他也太偏心了,张嘴闭嘴离不开阮文汪萍,提汪萍也就罢了,那阮文是他什么人,压根跟他没什么关系,不就是做了顿饭这就念上了,哪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