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醒过来了,不过往后离不开轮椅了。”虽说老人家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但罗嘉鸣细心,陪他说话的时候看到了枕头上的泪痕。

他又跟人说了两句,带着阮文去病房那边,说起了事情的起因。

“保姆带着他下楼去散心,有小孩子在那里放风筝玩,结果风筝线把他轮椅给缠着了,刚巧保姆那会儿去买菜,等人回来就看到他躺在地上人仰马翻的,手指头被风筝线绞断了一根。”

阮文听得头皮一麻,“这都七月了,怎么还有小孩子在放风筝?”

“是啊,所以汪萍说这件事绝对是有人在搞鬼。”

罗嘉鸣最开始是觉得汪萍愤怒使然,非要找出一个理由来,这样可以让她的心稍微安一些。

但很快他就发现,并不是汪萍在无理取闹。

“据说是受了大师指点,放风筝把自家的霉运赶走。”

那一瞬间,阮文站定在那里,“然后转嫁给别人,让别人倒霉是吗?”她的声音有些大,惊住了来往的病人家属。

这里是解放军医院,有不少老干部都在这里治疗。

有些认出了阮文,本来还想指责一句,也没再说什么。

罗嘉鸣觉得一阵心虚,其实这位大师是谁并不重要,现在首都的大师好多呢。

而引起这股封建迷信的始作俑者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阮文的怒火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她就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蓟生在吗?”

“老爷子说想要吃烤鱼,他去弄了,大概得再等等才能过来。”罗嘉鸣看着阮文,“要不先带你去洗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