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一一拜访美国的这些高校,反正那些实验室都有钱的很,花这点钱买消毒柜,毛毛雨啦。

阮文和刘经理聊了好一会儿,挂断电话时,她看到了周建明站在那里。

“哥你回来也说一声,这么一声不吭的吓死个人。”

周建明看着阮文,好一会儿才开口,“文文,你又要出国吗?”

“嗯,春红大姐帮我联系了几个厂家,说是能生产采棉机,我想过去实地考察下,怎么了?”

“没什么。”周建明看着她,“我就是想要问你,你上次见到布朗先生的时候,他还好吗?”

这个布朗先生,自然不是农场主布朗先生,而是威斯康星大学的教授布朗先生。

之前还希望阮文给周建明做工作,让他去美国发展的那位科学家。

“挺好的啊,怎么了?”阮文看到她家小表哥落了泪,她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怎么了?”

布朗教授是个好人。

当时阮文还拐弯抹角打听了一些事情,这位学术爱好者并没有太留意,或者说他也不怎么在乎,跟阮文说了很多。

周建明的表情让阮文觉得有些后怕,她几乎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并不敢说。

人最敬畏的并非是金钱与权力,也并不是鬼神。

而是生死。

而现在,关乎到生死。

“他去世了。”

周建明低声一叹,“刚才美国那边打电话告诉我说,布朗教授精神状况不太好,最近心情很是压抑,夜里跳楼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