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她向来喜欢笑,但是这个笑容带着几分无奈,有带着几分嘲弄,“赫尔斯你不会懂的。”

她的国家错过了太多。

所以二十世纪有三大恨,到了二十一世纪有贸易战的利剑悬在脑袋顶上。

美国的印钞机打开时,辛辛苦苦积攒的外汇储备都变成了废纸。

赫尔斯是很不错的合作伙伴,可他并不懂得错过了两次工业革命的东方雄狮,如今多么的艰难。

“个人的命运无法摆脱国家独立存在,你看美国有那么多华人,可是有几个被人尊敬?”

这话惹得赫尔斯的一阵叹息,阮文说的是大实话。

不止在美国,即便是在欧洲,华人想要取得社会地位也不是那么容易。

她的那位朋友刘是个例外,但这样的例外又有多少呢?

“我也不知道日后会怎么样,但是如今我能做一些事情,能力范围内自然是义不容辞。”阮文笑得风轻云淡,“你就当,这是我的事业吧。”

赫尔斯还能怎么想?

阮文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赫尔斯也不好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些什么扫兴的话,“你就这么放心我?”

两次世界大战的发起者,德国人的身份几近于原罪。

阮文和他的交好源于他父亲与陶衍十分熟悉,她给了自己足够的尊重与信任。

哪怕隔着时差与距离,也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合作。

但如今,阮文予以的信任太过于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