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个护士说,这位老太太跳楼之前,她听到了病房里有人争吵,可是等冲进去的时候,病房里又没有人。”

谢蓟生避让行人,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阮文看着那快步走过去的老人和小孩,好一会儿才开口,“这倒不奇怪,护士冲进去的时候肯定不会看门后有没有人。不过这位老太太这是住在单人病房?房间里竟然没有其他病人,条件不错啊。”

“是啊。”谢蓟生笑了起来,“所以现在这件事僵持在这里了。”

彭家这是甘心给人冲锋陷阵,不惜祭出一条性命来,可也太小瞧首都的公安了吧?

真觉得这么一个疑点重重的案子,会这么不清不楚的结案?

“僵持?”阮文琢磨了下谢蓟生的用词,“彭家把这件事捅到了报社?”

报纸上倒是喜欢刊登这类社会新闻,当然那些机关报纸不见得会长篇累牍的报道这类新闻。

可现在的报刊杂志多着呢,进入八十年代后简直像雨后春笋似的茁壮生长。

彭书燕或许没什么好针对的,可陶永安是她的合作伙伴,而且陶永安还有个翻译大家的父亲。

当矛头指向陶永安时,这件事就完全不一样了。

文化人也是有圈子的,陶衍有对手,阮文的对手更是不要太多。

如今陶永安的困境,未尝不是那些埋藏在暗处的人想要找她或者陶衍的麻烦。

“都说了些什么?”

阮文现在是真没什么心荡神驰了,毕竟她遇到事了。

“不外乎是说陶老师教子无方,说小陶这般人品,做出来的产品怕是也不怎么样。”

果然。陶永安不过是幌子,她和陶衍才是被攻击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