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汪萍拿着毛巾过来给她家老爷子擦头,“谢蓟生这次结扎了个结实,阮文怎么怀孕?估摸着是给阮文要的,向您讨个彩头。”

汪老反应过来,“阮文啊,他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按理说当初阮文跟蓟生结婚前来咱家,我是不是该给红包?我那次没给,要不现在一块补上?你说我给多少好?和元元的一样多是不是不太合适?”一向雷厉风行的人,如今却是连个主意都拿不了。

他早就准备好了压岁钱,想着谢蓟生不回来,等到元宵节的时候他就过去一趟,去看看元元。

小乖孙女太招人喜欢,他稀罕得很。

压岁钱准备的可多了,厚厚的一沓,从零到整又是从整到零,很是用心。

“你这次给的多了,往后可就不能比这个数少,老爷子你悠着点来,你那点钱够用的吗?”

汪老很是要面子的,“怎么不够?”

“那成啊,您钱多要不也给我点?”汪萍把那脑袋擦干,老头实在没多少头发,都快成秃子了,“让我沾沾阮文和元元的光呗。”

汪老嫌弃地瞪了眼女儿,“你都多大了,好意思跟我要?”

汪萍不服气,“那谢蓟生怎么就好意思替他媳妇讨?”

汪老:“那你倒是找个对象去,有男人替你讨我就给。”

汪萍:“……你这老头,胳膊肘净往外拐,哪有你这样的?”

汪成斌看着吵吵闹闹的父亲和姐姐,忽然间觉得这个家与他而言竟是如此的陌生,父亲不再是那个严苛不苟言笑的父亲,而姐姐也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不爱说话的姐姐。

家庭的变化让他感到自己仿佛不再是这个家庭的一员。

这种感觉让他心神恍惚,去书房待了不知道多久,却是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家里头,老爷子和汪萍在指挥着保姆做饭,说着阮文喜欢吃什么,谢蓟生又喜欢什么,要不要给小元元准备点吃的玩的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