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梅听到这话笑了,“照你这么说,这倒是怪我家老元心软当初帮了你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当初是你找来,说养不活孩子,在老家过不下去了,老元念着刘明是为了救其他战士牺牲的,所以给你找了房子,小谢给你找了个好的工作,你要是说干不来,他们也没人拿枪逼你对吧?最后应下来的还不是你?你现在说我们对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又是把我们当什么?”

任凤杰哪是薛梅的对手?

真要辩起来,十个任凤杰都说不过薛梅。

“过年的时候火车也没停,阮文那么大的家业大过年的也得四处奔波,你以为她是为自己跑吗?她家里还有个才几个月大的女儿,那可是她怀胎十月生的,她不也说舍下就舍下了?同样是女人,你还比她多活了几岁多吃了几年盐巴呢,她能四处跑你就不能?”

薛梅越发的瞧不上这位烈士遗孀,什么都是别人的错,到了自己就不行。你娘家人做错了那么多没见你埋怨一句,倒是在这里挑剔起他们这些人的不是了。

“过年还得几天呢,你这不也是什么年货都没置办?”

再说了,工厂也都是到了腊月二十九下班后才算放假,如今还有几天呢,怎么就大过年的了?

归根结底,任凤杰还是不死心。

薛梅可容不得她在这里跟自己讲条件,既然拿了钱那就麻溜地走人,别在这里跟我罗里吧嗦。

“之前给了你小半年的时间,你都没当好这个厂长。当厂长需要一些本事,不过搬家用不着这能耐,你不也搬过家吗?”

薛梅态度坚决,这让任凤杰觉得自己一再被羞辱,偏生还没有半点法子。

最后却也只能认了。

“好,我明天就走,不在这里麻烦您。”

“没有的事,我明天找人来帮你收拾。”薛梅松了口气,也不管任凤杰到底什么神色。

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要能把这位大神送走,花钱就花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