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是报喜不报忧?说什么蔬菜大棚快好了,说不定春节的时候还能吃上新鲜蔬菜呢。”

然而她想问的可不是这回事。

阮秀芝放心不下,和罗嘉鸣絮叨了一路,等到了省城,瞧到阮文脸上还有浅浅的淤青时,阮秀芝眼泪先落了下来。

“您别哭啊,我没事的。”阮文连忙安慰,“不小心碰了下,快好利落了。”

打自己这一拳是为了取信于人,这一招倒是奏效了,只不过脸上还挺疼,哪怕是用鸡蛋滚了两天都效果不佳。

阮秀芝眼泪啪啪的往下落,“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命苦呢?”

瞧着诉说心事的姑侄俩,罗嘉鸣叹了口气,说实在话他瞧着阮文真不像是有事的模样。

他去找谢蓟生,后者正抱着女儿在厨房里熬汤。

看着那奶白的鱼汤,罗嘉鸣觉得自己有问题要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她没事,对吧?”

谢蓟生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说道:“做了噩梦,不过还在一个人硬撑着,不肯跟我说。”

这样的阮文,让谢蓟生简直不能再心疼。

若是知道这次边疆之行会遇到劫匪,他打死不让阮文出这趟远门。

伍功跟他说了内情,死了的六个劫匪中,有两个都死在阮文手里。

“一个被割喉,一个被捅了心脏。”

都是致命要害,而且还都是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