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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半的火车,谢蓟生开车送阮文去车站。

把人送到站台上,他忽的脱下了自己的军大衣,“那边冷,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着点。”

阮文行李箱里有厚衣服,忽然间又多了这么一件,她觉得似乎有些累赘,但谢蓟生的动作快又坚决。

“阮文你快点,别被关在外面。”

程佳宁兴奋的上了车,打开车窗在里面喊阮文。

“那你多费心了。”阮文踮脚亲了他一口,“记得想我哦。”

她蜻蜓点水似的亲吻了下,然后轻快地踏上列车。

隔着那铁皮和玻璃窗,阮文看着往后退的谢蓟生,直到他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她这才坐了下来。

伍功并不在这边,等后天早晨他才会上车。

高级软卧包厢里就她们两个人。

程佳宁看着阮文那厚厚的绿色大衣,有些羡慕,说话的时候冒酸水,“他可真体贴。”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也看到过母亲给父亲打领结,父亲帮着母亲戴上珍珠项链。

他们是那么的登对,就连演戏都是一流的,欺骗了所有的人。

父母的恩爱是假,阮文和谢蓟生的浓情蜜意是真。

程佳宁想起了自己的那些男朋友们,也不知道她忽然间没了踪影,那些人又有几个会为她担心,又有几个会等着她的归去。

阮文这次没有再嘲讽她,“你将来也会遇到一个不错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