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阮文并不十分确定。
她收回了那几乎没了血色的手,看向车窗外的眼神失了焦。
“你真的没事?”
刚才他不就是提了句那个赵全福嘛,阮文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陶永安觉得很奇怪,可阮文和姓赵的真没啥大的牵扯啊。
顶多就是当年这个癞蛤蟆想吃阮文这块天鹅肉,被阮姑姑拒绝了。
“我只是在感慨,那个上吊死了的小寡妇性子好生刚烈,有些可惜了。”
“可不是,不过乡下地方,这要是传出去往后是个男人都会往她身边靠,其他女人管不住自家丈夫,还会骂她狐狸精。”
陶永安叹了口气,“虽说死了太可惜,可有时候未尝不是一了百了,省得再被人指指点点。”
他自然是同情那小寡妇的,与她而言只有两条路——留在村里活着被人指指点点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倘若离开还有条活路。
就像是刘春红,丈夫出轨那就离婚,周围邻居指指点点那就离开这破县城。
如今的刘春红在西德过得很好,她已经熟练掌握德语,在当地帮着经营阮文和汉德尔博士的那个工厂,是当地知名的华人企业家。
但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如刘春红这般决绝呢。
说离婚就离婚,说不要一双儿女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陶永安心中万千感慨,再去看时,只见阮文目光漂浮地落在远处,“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