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明白。
怎么都想不明白。
“那我告诉魏知青,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好了。”阮文浅笑轻盈,“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头还是在王家沟,魏知青你苦心孤诣娶了我,拿着我的钱去参加高考去上大学,我帮你养着老母亲给你邮寄生活费,结果等你毕业了等来的却是你要跟我离婚。”
“不,不可能!”
阮文很厉害,她明明考上了大学,还跟外国人谈笑风生,自己怎么可能娶了她又抛弃她?
这绝不可能。
阮文低头看着那钻戒,“梦里头啊,魏知青你可真狠心,不念及一点旧情,像是丢垃圾一样把我赶了出去。我的亲人因为我死的死疯的疯,而魏知青你平步青云,靠着岳丈仕途一帆风顺。那个梦可真可怕啊,让我坐立不安生怕真的像梦里那样走上一条不归路。”
“不可能。”魏向前喃喃自语,“那是梦,你不能因为这个梦就害我,我是大学生,我考上了清华,我将来是要做国家干部的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要上诉!”
手铐将人固定在桌子上,而这个桌子是焊死在地面上的,就是防止犯人忽然间发作。
阮文看着徒劳的站起来又坐下的人,她欣赏着魏向前那疯狂的模样。
“可是那不是梦,对我来说不是梦啊魏向前。”
魏向前猛然间抬头,他的眼窝深陷,眼球似乎靠着那些组织吊着里面,只要稍稍用力就会瞪出来。
这会儿,那眼球中满是畏惧,“阮文,你饶了我好不好,我给你磕头了。”
他疯了似的脑门碰在桌面上,砰砰的声音惹得外面的狱警匆忙赶来。
等着人被控制住,血从额头流了下来,让那原本就枯瘦的可怕的脸如今更是恐怖。
“那只是一场梦啊,魏知青你真是糊涂了。”
年轻姑娘的轻笑声让魏向前觉得自己天灵感被劈开了,似乎有电光击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