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的确不是小孩,但和小朋友一样管不住嘴,谢蓟生去打个电话的功夫,她就把剩下那半杯吃完了,等谢蓟生回来就看到阮文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叫着不舒服。

“我吃多了难受。”

她平躺在那里,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医生说了,不能平躺,这样很可能导致脑部供血不足,引发呼吸困难。”他连忙把阮文搀扶起来,帮她揉胃,“好点了没?”

阮文倚在人怀里,“你都能去当医生了。”

做医生还差得远,但怎么照顾人谢蓟生再清楚不过。

“不能这么贪吃,回头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

阮文乖乖地听他唠叨,眼瞅着这人跟唐僧似的没完没了,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刚才谁打来的电话?”

“梁晓,说是差不多了,让你联系一下那个意大利人来催货。”

“还挺快。”阮文一说话,忽的觉得自己被踹了一脚,她下意识地抓住谢蓟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小家伙刚才踢我!”

这胎动来的略晚了些,而且就只这么一下。

谢蓟生半晌也没等来第二下,“倒是个游击队员。”

这话把阮文逗乐了,“整天听咱们俩掰扯,将来能学好才怪呢。”人家胎教都是唐诗宋词,高雅点的还听钢琴曲。

他们倒好,两个人整天各种算账,还捎带着算计一把人。

要不是因为这孩子来的意外,阮文想,她和谢蓟生的确不适合生养孩子。

“我明天联系安德烈,让人来取货,不过小谢老师我在思考一件事。”